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晓柳乘风的意图,或者连柳乘风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第一时间下了条子,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去北镇抚司,想问问柳乘风想做什么,谁知那边有人回报,说是柳乘风已经带队出去,至于干什么,理由也很简单,捉拿乱党!
可笑……
在座之人,谁都不信这个说辞,虽说现在不是青天白日,可是若说有乱党,这又从何谈起?柳乘风最爱搞怪的,居然还派人堵了城门,实在很不像话。
“这柳乘风,莫不是想造反吧?”
堂官们在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喝着茶,不无担忧地闲聊。
“应当不是,他柳乘风胆子虽大,想必也不敢做这种事,更何况凭一点儿锦衣卫,让他们拿人可以,造反?实在是力有不逮。就算造反,也应当出动新军,我让人去看过,新军在营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更不必说,据说今儿太子去了新军大营,一直在那里坐镇呢,这么大的风雨,太子殿下居然还观看新军会操……”
“会操?这个时候会什么操?”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新军的操练很是苛刻,这时候会操,倒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上年年末的时候,大雪纷飞,这些人还不是拉出去操练,据说有不少都冻僵了,被人架着回去的。这新军的规矩是柳乘风制定的,这个人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稀奇古怪的。”
“可是眼下顺天府该怎么办?若柳乘风真的想闹事,顺天府一点动静都没有,朝廷责怪起来,你我怎么担待?”
“先让人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还能如何?放出差役去把这些人全部赶回去?眼下也只能如此,想必东厂那边肯定也在想应对之策。哎……只能如此了。”
一帮子人正说着话,其实这些读书人出身的人,哪里有什么应变的能力?也就是磨磨嘴皮子罢了。
不过等到一个湿漉漉的都头抢步进来的时候,却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诸位大人,锦衣卫……锦衣卫把大学士刘吉和万通的府邸都围了,还围住了鸿胪寺,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人,据说还动了刀子。”
一下子,值房里安静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想必大家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竟有人口里喝着茶,然后一直保持着喝茶的动作。
良久,终于有人一拍大腿,道:“快,上报内阁,上报内阁……出事了!”
所谓的上报内阁,其实就是去把内阁大臣们请来商量,不过内阁里头,刘吉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李东阳又去了京县,唯一还在的也只有谢迁,不过谢迁也不在阁里,而是在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