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还好老夫没上当。
这一次,却也恰好给这陈正泰一点教训,给太子一个教训,让你太子成日的和陈正泰瞎混!陈正泰这家伙每日游手好闲,跟他混,能有好下场吗?
于是房玄龄微笑着对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压了二皮沟?”
李承乾在这个时候又发挥了他的耿直属性,很直接道:“压了两千贯,如何?”
这话,许多人都听着了。
房玄龄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轻轻摇头:“哎……殿下啊,当引以为戒才好。这赌博终究乃是下流,若只是偶尔玩玩,权当是儿戏,只是切切不可误入歧途。”
李承乾心里有气,不过对方是房玄龄,想到自己的父皇也在这里,他倒没有当场闹脾气,只淡淡的噢了一声。
李世民却也听到了房玄龄的话,便下意识地回头瞪了李承乾一眼,有了钱就乱花,不省心啊。
李元景方才还怀着谨慎,可是他听皇兄连连夸奖自己,这警惕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
于是他眉飞色舞地道:“二皮沟骠骑府,也是不错的,赔率颇高,太子殿下押注了二皮沟,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赔率越高,获利就越丰厚嘛,以一博百,就算失算,也不可惜。”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赵王殿下这话倒是对的,马经里不也这样说嘛?
李元景又道:“只是可惜这二皮沟多是新卒,此次赛马,只要不落后各队太多,就已是让人刮目相看了,陈郡公,就算输了,也不要气馁,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过了几年,便有胜算了。”
陈正泰心里道,你这家伙,不是诚心在扎我的心?
只是眼前这个人,乃是赵王,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陈正泰自是知道分寸的,只好含笑道:“是,是,是,多谢赵王殿下教诲,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
众人都笑,谁管你以后啊,今日大家发了财要紧。
现在所有投注的人,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的计算自己的收益了。
而此时,张千惊呼道:“人来了……”
果然……看到了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自平安坊出来,奔驰着到了御道。
御道这里,早有雍州牧治所的官吏在此等候,一见来人,便开始敲锣打鼓。
一时之间,热闹至极。
只不过……有些不对劲。
起初平安坊传出来万胜的声音,可不知道为何,竟开始渐渐的微弱,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开始淘淘大哭,也有人似乎不愿接受现实,脸色惨然,一言不发。
偶尔还有万胜的声音,这声音却很快的不见了。
因为当骑队开始经过的时候,大家只当是右骁卫来了,可当苏烈等人飞马而过,开始越来越多人觉得不对劲了。
黄成功起初激动得不得了,听到到处都是右骁卫万胜的声音,还得意洋洋地看向自己的东主,一副老夫算无遗策的样子。
韦玄贞激动得眼泪直流了:“天可怜见,老夫总算对了一次,黄先生大才啊,这一次记你一功。”于是,也振臂一呼,高呼万胜。
可骑队出现,韦玄贞擦一擦眼睛。
这甲胄,哪里和右骁卫有什么关系?
禁卫是禁卫,府兵是府兵,旗甲分明,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他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随即……耳畔有人道:“是二皮沟,是该死的二皮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