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风淡云轻。
可在陈正泰看来? 这就有点耍流氓了。
这是什么话?
可似乎魏征也觉得好像这样不妥? 随即便道:“老夫家里略有一些图书,也有一些浮财。”
陈正泰顿时懵逼,现在似乎是轮到魏征在侮辱自己了。
只见魏征接着道:“不妨如此,倘若老夫的儿子不成器? 那么……便算是老夫教子无方? 倒要向韩国公请教一下教子之道。”
“请教是什么意思?”陈正泰不依不饶。
魏征道:“自是拜师请教。”
陈正泰还是觉得自己亏了,不过……魏征有必胜的把握,自己又何尝不是稳操胜券呢?
显然他们是一点都不知道? 武珝到底有多变态? 我使出她来,自己都觉得害怕,好吧!
于是陈正泰道:“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魏征干脆利落的道。
他面带笑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得逞了一般,这本是棘手的新军之事,谁曾想,到了自己手头上,轻易就要解决了。
陈正泰也笑了起来,二人相视笑着,大抵都觉得对方是个智障。
倒是这百官,顿时都打起精神来,这陈正泰却不知发什么疯……让个女子来比试……可得防备着他使诈才好。
那此前的兵部侍郎趁机道:“韩国公不会是早就暗中教授了什么弟子吧,又或者……有其他的名堂?”
陈正泰冷笑道:“我若是教授女子读书,定是要寻觅那刚进长安不久的,此前我陈正泰和她绝不瓜葛。不只如此……还需寻个年少一些的,免得你们说我这人不讲武德,啊不……不讲道德,暗中使诈。”
陈正泰随即又道:“这样,大家可满意了吗?”
众人闻言,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这家伙……是自己找死呢!
不过他们也不怕陈正泰使诈,毕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大家探听出一点什么来了,只要是女子,就一定有出身,到时一打听,便晓得此女是什么人了,还怕你陈正泰玩出什么花样?
魏征踌躇满志,捋须,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到时输了,可别怪老夫胜之不武。”
只是李世民此刻却是绷紧着脸,一言不发。
待朝议之后,陈正泰眼巴巴的看着李世民,李世民却是脸色阴沉,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于是陈正泰看着陆续离开的人群,也只好泱泱的走了。
李世民等人走了个干净,才气咻咻的回了紫薇殿。
长孙皇后在此,见李世民早早回来了,便忙是起身接驾,却又见李世民隐着怒火的样子,忍不住道:“陛下,今日是谁招惹了你,莫不是……那魏征吗?”
李世民摇头道:“魏征此人……甚是刚烈,不过朕看他为人忠直,且又是能臣,倒是一直隐忍他。当然,今日倒不是这魏征的缘故,而是朕那好女婿。”
这女婿如今也只有一个陈正泰!
长孙皇后听罢,却是脸色凝重起来:“我看正泰平日里,一向安分,怎么会令陛下震怒呢?”
“还能为什么?”李世民摇头苦笑,却又夹杂着几分不忿的样子:“他当初建言朕招募百工子弟从军,编练新军,朕一切都依他,可谓是力排众议,可这个小子,今日殿中众臣反对,他却跑去和人打赌,说是今岁新科的院试之事。”
长孙皇后便微笑起来,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正泰还小嘛,他爱打赌,固然有些行为不端,陛下是他的岳父和恩师,教训几句便是了,何须将这怒火压在心头上呢?”
“你不懂啊。”李世民叹息道:“且不说这是国家大事,怎可如此的儿戏子而且朕怀疑,陈正泰这练兵,肯定是遇到了难处,现在骑虎难下,所以便萌生了退意,因而才借着打赌,故意输给那魏征,如此,便可顺坡下驴,借此名义,索性将新军裁撤。朕怎会看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长孙皇后蹙眉:“陛下的意思是……他故意要输?”
“不是故意是什么,那魏征之子,你是有所耳闻的吧,此人知书达理,好学不倦,又写的一手好文章,朕开了科举,朕听闻他是摩拳擦掌,非要脱颖而出不可的。可那陈正泰却是要和魏征来比一比,说是随意寻一个少女,教授她读两个月书,也要参加这院试,和魏征之子一试高低。”
长孙皇后不禁诧异道:“怎么,女子也可参加科举?”
李世民一愣:“不可以吗?”
长孙皇后也有点懵:“可以的吗?”
李世民一时尴尬:“好像当初这科举的章程里,还真没有明言不许女子参加,当初也确实不曾想到。只是……这法无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