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熙吞服了药,叶春秋却是皱着眉看那伤口,他取了酒,接着寻了一团布,开始擦拭伤口处的血污,当然,里头的酒精也有一些杀毒的成份,等到清洗的差不多了,这才又取了药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到伤口处,完成这一切,他突然叫一声:“拿针线来。”
针线……
都是昨夜准备好了的。
孙琦见叶春秋镇定自若,反而生出了一线希望,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外甥也是案首,瞧他的样子,似乎还真有办法也是未必。
取了针要送到叶春秋手里,叶春秋却是皱了皱眉,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袖子,方才问:“舅父会缝针吗?”
“啊……缝针?”孙琦不明白为何叶春秋这样问:“会,会一些。”
叶春秋笑起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这样就好,舅父先将针用火烧一烧,而后在这伤口处缝针,嗯,要缝的紧密一些。”
外甥很自信嘛,似乎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孙琦连忙去用火烧针,接着叶春秋还嫌不足,又让他将针用酒水泡一泡,孙琦小心翼翼的开始缝针。
而站在一旁的叶春秋却仿佛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指挥使钱谦看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都要死了,你们还绣花?他忍不住道:“缝针?叶秀才,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你不缝,让你舅父来缝?”
“啊……”叶春秋不料钱谦‘不耻下问’,他楞了一下:“噢,是这样的,我不敢缝,下不了手,所以让我舅父来。”
孙琦本来小心翼翼的缝着患口,听到这句话,禁不住手哆嗦一下,脸都绿了,他还道这缝针是春秋的独门秘技,毕竟外甥这样自信,或许还真能起死回生,结果连外甥都没有缝过啊。
他眼睛都要湿润了,捏着针的手有些发抖,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