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曹公公已经呵呵一笑,道:“好了,咱家现在也算是不辱使命,你们不是还要审案吗?你们继续,咱家走了。”他很轻松,举步就走,免得惹来什么是非。
而杨知府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在身,他站起来,看了一眼抱着敕命的叶春秋,现在……似乎这个案子已经很好定夺了。
他深吸一口气,坐回了案牍之后,在这高悬的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而后狠狠一拍惊堂木:“叶松!”
叶松已经吓瘫了。
他哪里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是期期艾艾地道:“小民……小民冤枉。”
除了这一句,他已经想不出任何东西来,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冤枉……
杨知府不由冷笑。
你若是冤枉,岂不是说宫中瞎了眼睛,认错了人?还是说,内阁大学士们,识人不明,还没有你聪明,都被叶春秋糊弄了?
敕命是怎么说的,高风亮节、亲爱族人、孝敬父母,是读书人的楷模。
你若是冤枉,那么接下来冤枉的就是天子和诸位内阁学士了。
就算退一万步,难道叶春秋此前为了你们叶家的亲族还有自己的母亲抗旨,难道也是假的吗?
杨知府暴怒,自己差一点被这个无耻小人给耍了,几乎酿成大错,他甚至觉得有点后怕,若是这敕命晚一些来,自己今儿定了案,明儿这敕命,就妥妥的是自己被打脸的黑材料啊,内阁那边在嘉许叶春秋,这边自己就给了叶春秋一个耳光,自己这个乌纱帽,还要不要,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叶家败类小人的错,他没有再给叶松狡辩的机会,惊堂木一拍,宛若阎王判官,厉声道:“来人,叶松污蔑亲侄,罪无可恕,给我拿起来,狠狠的打,先打三十大板,而后再枷号三日,且看他死不死。”
差役们如狼似虎,一声令下之后,蜂拥而上,叶松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只是口说着冤枉,等长条凳搬了来,有人扒了他的裤头,板子还未打下去,他便大叫道:“是邓举人,是邓举人,是邓举人教我说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