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幽,其他三个内阁阁老,可都是弘治的托孤之臣,唯有自己是新晋的大学士,他们是密不可分,唯独自己却是孑身一人。
焦芳有些耐不住了,他故作轻松的背着手,走出自己公房,却并没有去寻谢迁,可是朝一个在阁里办公的书吏招招手:“赵书吏,你来,为何江西布政使司去岁的钱粮还未押解来,是不是户部已经入库,却是漏了?”
这赵书吏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毕恭毕敬道:“焦公,户部已经在催了,说是运河那儿,连日下雨,河水暴涨,因而漕船……”
焦芳微笑着听着赵书吏的解释,显得风淡云轻的样子,实则眼角的余光却是朝着另一边谢迁的公房里看去,他见李东阳进去了,刘公似乎还独坐在他的公房里。
嗯……谢迁的声音有些听不清。
倒是耳边有那赵书吏的声音:“因而延后了一些日子,漕运那儿,是不是该申饬一下,免得他们惫懒?户部这边入不了库,今岁的开支也不好定巚。”
“哦。”焦芳轻描淡写的点头:“先别急,再等几日看看吧,有消息再来和老夫说,赵书吏,听说你近来抱了孙子?”
赵书吏受宠若惊道:“是,难为焦公竟还知道。”
“恭喜,恭喜……”焦芳含笑,道:“名儿取了没有,若是没有,老夫倒是可以献丑。”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却瞄见谢迁和李东阳急匆匆的自公房中出来,一副要去刘公那儿禀告的样子,焦芳便含笑,朝气急败坏的谢迁道:“谢公,这是怎么了?动这样大的气。”
焦芳只是这么很轻巧的问一问,就仿佛是平时随口打招呼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