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几乎所有人都心里了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你叶春秋再有道理,你做了这样的事,也是咎由自取。
这是一个底线的问题,触碰了这条红线,满朝文武,哪个肯为你说话?就连谢迁也知道,自己若是此时说什么,极有可能招来别人的抨击,不但于事无补,甚至还可能被人利用,借此扩大势态。
想想看,一个夜里敢带兵的人,若是内阁学士还为他脱罪,这不分明是更加可怕的‘力量’吗。
倒是王华,还算镇定,他算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当初便贬去了南京,儿子亦是贬官到了贵州龙场,与今日相比,情况同样糟糕,最后还不是挺了过来?
见叶春秋的供状送来了,刘健高坐茶房,只细细地一看,旋即就送到了谢迁的手里。
刘健的神色竟不是忧心,而是像藏着什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谢迁一看,顿时眼睛都睁大了。
这家伙,居然供认不讳,还真是供认不讳啊!也不说当时是因为如何如何气愤,说自己失了神智,更不在其他方面做辩解,只是问什么,就认什么。
谢迁顿时升起了一肚子的火,这家伙……还真是……
可是看到后来,谢迁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仿佛也陷入了某种思考。
李东阳看过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表态,等供状落到了王华手里的时候,王华先是眉头深锁,而后禁不住咕哝:“人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倒是好,一个获罪的,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上,他竟还不嫌事大,似是还想再大一些也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