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茶水来了,卢文杰捧起了茶盏,却不去喝,而是笑道:“镇国公实在是年轻有为,这些年娶了娇妻,受封国公,而今又添了丁,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叶春秋只道:“倒是教卢大人破费。”
他直接点出了那份厚礼。
卢文杰却是豪爽地捋须道:“哪里的话,区区小礼罢了,不成敬意。镇国公,咱们浙江的父老,可有不少都仰仗着你呢。”
这话在叶春秋听来,显然别有用意,仰仗自己,他想说的是那些走私的豪族吧,这一次是来求和的吗?先是烧了火药库来威胁,再给个甜枣,希望自己能够高抬贵手?
此时,卢文杰继续笑道:“其实有不少人都是慕镇国公之名已久,早就想来拜谒了,说起来,卢某人惭愧,这点小礼,是比不得他们的。”
这显然是一个暗示,三千两黄金只是小礼,按照金银的折算,这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其他人的礼更加丰厚。
这是贿赂,或者说,干脆明目张胆对告诉叶春秋,只要他们的大买卖还能继续做下去,他们不介意让叶春秋成为走私的食利者,往后甚至可能还会有冰敬炭敬,总而言之,少不了镇国府的好处。
这些豪族,显然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给了别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叶春秋低头呷了一口茶,抬眸,却是看了卢文杰一眼道:“只是……我不大爱吃鱼。”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卢文杰皱眉,定定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继续道:“而且……就算吃鱼,与其躺在家里等人送鱼来,叶某人更喜欢自己亲自去打渔,大人的鱼,还是带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吃鱼了,叶某人自己会打,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也,这水里遍地是黄金……”叶春秋笑吟吟地看着卢文杰道:“诺大的金山银山,我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何劳诸位送到叶某人面前来?”
卢文杰顿时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他本来想给叶春秋制造困难,再送来黄金,暗中许诺还会有更多好处,原以为叶春秋会就范,谁料到这个家伙竟是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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