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回眸看着杨廷和,一脸不解的样子。
杨廷和便不紧不慢地道;“犬子性子鲁莽,前几日得罪了镇国公,还请镇国公多多海涵。”
很风淡云轻的话,而且插在双方愉快的告辞之后,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似的。
这分明是有其用意,既算是把过去的不愉快揭了过去,同时呢,又显得杨慎不过是小小地得罪了一下叶春秋,不过是青年人的鲁莽率性,不算什么大事,你叶春秋当然不能往心里去,否则,就太小气了。
叶春秋心里想,若是当初真让你们得逞了,我叶春秋可就成了天下人眼里的罪人,声名狼藉,成了天下的大笑话了,这算是小事吗?好吧,我可以将这件事翻过去,不计较,可是你的儿子在背后又在搞什么动作?难道我叶春秋就应该一次次地被人在背后使坏,而理所应当地无所谓?
当然,这些话当然不能为外人道哉,叶春秋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叶春秋了。
人都会长大的,从前可以烂漫,甚至可以天真,可是到了而今,他却需要更从容不迫,那些将内心真切的想法告诉别人的行为,显然并不能保护到自己。
叶春秋朝杨廷和作了个揖,便徐徐踱步而去。
杨廷和却一直是侧着身,看着叶春秋徐徐离去的背影,他眼睛半张半阖,所有所思,似乎在咀嚼着叶春秋的态度和方才的话语,想从叶春秋的面上寻出一些什么破绽。
只是他愕然地发现,叶春秋的一言一行,都看不出半分值得人推敲之处,就仿佛一切不过是老上下级之间,很寻常的打了招呼,而后各自告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