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他们在打探什么?只是觉得古怪,不像宫里的人……”
听到这个,叶春秋的脸色顿时变得淡然了几分,随即道:“看来是有人想要鸡蛋里挑骨头。”
唐伯虎看了叶春秋一眼,他多少知道叶春秋的一些事,不禁道:“这廷议即将开始,公爷在大漠的功劳甚大,只怕有人眼红耳热了吧,看上去,似乎有人想要借机诋毁公爷的清誉,这些人,实在可笑,真以为寻找到了一丁点的污迹,就可以……”
还不等唐伯虎说完,叶春秋便摇摇头道:“也不尽然的,这朝廷就是如此,满朝的文武,私底下如何是一回事,可是官面上,每一个都是忠臣,是两袖清风的廉吏,官面上来说,朝臣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身份清贵,两袖清风,所以有些污迹,可能大家都有,甚至有人更加寡廉少耻,可只要不摆在台面上,所有人都会装聋作哑,可是一旦这污迹摆上了台面,甚至只是一桩极小的事,也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顿了一下,叶春秋又淡淡道:“某些人,多半就是想用这种小污迹来攻讦,无非,既让人看一看我的笑话,另一方面,你想一想,若是有人检举我不亲尊长,那些文武百官会如何呢?”
唐伯虎沉默了,他一下子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
叶春秋淡淡一笑道:“很简单,若是这个时候,还有人肯为我说话,不免就有了道德败坏的嫌疑了,用道德去攻击一个人,才是最险恶的,因为德行的好坏,谁也说不清,他不似是杀人、盗窃这样的罪名,杀人和盗窃,讲究的是人证物证和人赃并获,可是道德,却是在模棱两可之间,使你辩无可辩。”
官场上的规矩,唐伯虎倒是没有叶春秋体会得更,听了叶春秋的话,不由怒道:“这些人,实在可笑。”
“一点都不可笑。”叶春秋反而显得平淡:“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名会有利,名利只有这么多,就得有人去争去抢,这叫欲壑难填,我今日到了这个地步,不知挡了多少人名利之路,他们自然是心有妒火在烧了。”
叶春秋很轻巧地将话题移开,看向唐伯虎道:“伯虎兄,你和秋香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