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一句好,尤其是当着陛下的面,这一句就更加的好了,陛下,你要学习啊。
朱厚照忍不住有点发懵了,卧槽,说来说去,都像是在拐着弯骂皇帝的,说后宫干政,不就是讽刺成化先帝吗,说阉宦扰乱朝廷的秩序,不就是说自己纵容刘瑾吗?
招谁惹谁了啊,让你们考试而已,明明题目是,要先治国,所以要先齐家,你们为什么不说你们这些大臣想要为朕治天下,得先从自己做起?接着本是一个教人务实,从小处着手的题目,最后也跟朕特么的息息相关起来了。
你们保证不是故意借题发挥?
朱厚照心里自然很是不悦,偏生又发作不得,便求救似地看向叶春秋,叶春秋却是面无表情。
这个……叶春秋真的救不了他,因为儒家往往好为人师,好为人师倒也罢了,他们最喜欢的,是好为帝师,自己怎么样没关系,你皇帝应该怎样怎样,这一点是一定要讲清楚的,所以别看题目是教人谦虚,实际上,文章作到了最后,十拿九稳是不能谦虚的,又得回归了夸夸其谈上头去了。
可这话有理吗,理是有的,你不服气不行,玩理论,你也配和千千万万的儒生们玩?作死!
朱厚照看着叶春秋没反应的脸,心里正堵得慌,倒是这时,一个宦官匆匆地进来道:“禀陛下,外头有人求见。”
这总算是将朱厚照从地狱中拯救出来了,朱厚照立即露出了笑容,连忙道:“噢,是谁?”
“这……”那宦官显得很迟疑,此时反而变得不安起来了。
看着小宦官古怪的反应,倒是朱厚照不耐烦了,又道:“怎么了,到底何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