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几日,忙前忙后的叶东却是亲自拿着拜帖到了他的跟前,道:“禀殿下,兴王世子朱厚熜求见。”
叶春秋这些日子只在家里看书,听到是朱厚熜来了,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说到这个朱厚熜,在叶春秋看来,终究还是个少年,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不过……想到那历史上的朱厚熜,那实在是不简单,所以一直让叶春秋不得不警惕,现在他来求见,叶春秋是有点意想不到,只沉吟了会儿,便道:“叫进来吧。”
叶东点点头,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道:“殿下,此前谢绝了许多人的来访,现在突然见了这兴王世子,往后若是再有人登门,可就不好拒绝了。”
叶春秋笑了,道:“你啊,一肚子的小心思,难怪只能帮着打理这个小家,还是格局太小了啊。无妨的,此前谢绝外客,只是为了表明立场,至于会一会这朱厚熜,却是因为我对他有些兴趣,那些该挡的人,照样挡着,其实啊,你也不必害怕得罪人,叶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了,不会因为几句客套,就使人家和你产生亲近,该亲近的人,大多数是和咱们叶家休戚与共的,你就算骂他一通,他还是和你一起的,就说那对张家兄弟,我现在就算让人打他们一顿,他们照样会捂着腮帮子,乖乖地维护着咱们叶家,这叫什么呢,对,这就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叶东不禁汗颜,道:“殿下教诲的是,我这便请兴王世子来。”
那朱厚熜不敢招摇,其实锦衣卫早就注意着他了,叶春秋也多少知道他一些底细,至少知道朱厚熜平时都躲在鸿胪寺里,闭门不出。
这个是很可以理解的,这父子二人,看来是惊弓之鸟,陛下一直不肯他们回封地去,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只是真要算起来,他跟这对父子是有点膈应的,现在又是特别时期,竟是跑来登门,这才让人匪夷所思了。
过不多时,朱厚熜便信步而来,他个子高了不少,显得更加稳重了,倒是身上只穿着一件寻常的圆领衣,也没穿朝服出门,面上则带着温和的样子,进来之后,纳头便拜:“见过鲁王殿下。”
这态度,可谓恭谨得有些过份了。
叶春秋只点点头,生生受了他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