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叶春秋出来,一直这殿外守着的钱谦便连忙上前,看了一眼幽深的太和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春秋,你……这太冒险了。”
叶春秋看了钱谦一眼,叹了口气道:“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又有什么办法呢?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倒是有劳了钱兄,这里守了这么久。”
钱谦亦是叹了口气,道:“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这宫里,怕有不少被那兴王世子和杨一清收买了的,还有谷大用……”
叶春秋冷冷一笑,道:“谷大用现也这太和殿里头,他的一切,都来源于太后,只要他走不出去,就作不了什么乱子,他下头的厂卫,有不少都是刘瑾的心腹,也未必肯听他的,只要我守这里,兴王父子就不足为虑。”
钱谦不得不佩服叶春秋的果断,换做是任何,这个时候,怕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要知道,任何一次权力洗牌,这朝野内外大多数,其实都不过是被裹挟的对象,只宁愿做那等待局势明朗的墙头草。毕竟任何冒了头,成了固然是从龙,可不成,就是抄家灭族,绝不是开玩笑的事。
叶春秋看了钱谦一眼,道:“事到如今,已是最关键的时刻,我现最担心的,反而不是宫里,而是宫外,钱兄,我们已有十年的交了吧。”
“是啊,十年了,十年前,我哪里想到我们会有今日。”钱谦道,不由感慨地遥望着远处的日渐降下黑幕的紫禁城。
叶春秋也随着钱谦的视线遥遥而看,口里则道:“我已调了新军准备南下,十日之内,定能抵达京师来。到了那时,一切乱贼都可灰飞烟灭,可是这十天,却最是关键,杨一清的背后,一定不简单,钱兄,外朝的事,得需你加紧了,还有那兴王父子,他们不来,一定是有鬼,你调勇士营,将这二拿下,只要拿下了他们,事就成了一半,等到太子登基,一定不会亏待你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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