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随即神色一变,一脸肃然地道:“事到如今,看来他们是冥顽不宁呢,不如我们索性就杀入宫中去吧,否则,就怕是夜长梦多了。”
“不可。”一直在旁久久不语的兴王朱祐杬,绷着脸道:“夺门固然是最直截了当的法子,可是后患也是无穷的,还是再等一等吧,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新军只要没入关,怕个什么呢,即便是叶春秋冥顽不宁,可是那张太后,难道就不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不该想想太子的性命?”
朱厚熜却是显得难以抉择,皱着深眉道:“若是别人,儿臣倒是不担心的,唯独那叶春秋,儿臣只怕……”
说到这里,朱厚熜目光一转,视线又落到了钱谦的身上,道:钱都督的意思呢?”
钱谦却是道:“我只负责听令,其他的事,自然都是两位殿下做主。”
兴王父子都不禁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最终,朱厚熜叹口气道:“父王说的不错,不必做这个罪人,还是等一等吧。”
钱谦便点点头道:“那么,卑下告辞了。”
朱厚熜便上前,一把拉住钱谦的手臂道::“钱都督,你与本王,而今是同舟共济,咱们现在便是比兄弟还亲近了。”
“这是哪里的话。”钱谦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是殿下,卑下不过是个武夫罢了。”
“哈……”朱厚熜干笑一声:“钱都督太自谦了,快去吧,宫里的事,还需请你照应着。”
钱谦点头,再不耽误,便火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