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盯着他,语重心长地道:“你但说无妨,只要你自此之后,好好做人,我们之间,也不是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钱谦便道:“哎,我觉得为了将来不至于引起误会,还是先说了好吧,我呢……有纹银近八百万两,到时候,你可别又说我的银子来路不正,这是鲁国,我重新开始就是……”
这下,邓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很显然,他抑郁了,甚至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他居然也没有发怒,而是坐在车里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目里满是空洞。
“邓老弟……邓老弟……”
邓健没有回答,只有钱谦担忧的叫声。
………………
叶春秋打算到了月底便动身,叶家阖族的迁徙,已经接近尾声,而朝中的事,他一概不管,倒也落了个清闲。
这几日,叶春秋反而把心思放在了会友上,与从前的一些旧识叙旧,明眼人都知道,叶春秋这一次出了关后,只怕以后就不会轻易地回来了。
到了二十七,谷大用却也来登门造访了。
此时还是清早,叶春秋对此颇为意外,在小厅里见他。
谷大用见了叶春秋后,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殿下,今日廷议,陛下请殿下入朝。”
入朝?居然还派谷大用亲自来请?
叶春秋觉得有些蹊跷,便道:“朝中的事,我已经不管了,既是廷议,我这外臣,还是不便参与吧。”
谷大用便连忙道:“议的就是殿下的事,所以陛下一早就亲自嘱咐过,让奴婢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