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待中年男人说的口干舌燥,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红酒后, 傅靖之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完了。”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嗫嚅着说, 还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明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远离了战场一年多,就连硬朗的五官都比以前更加精致英俊了, 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为什么他从他身上看到了肃杀之气,让他不敢直视。
“你转告重庆,傅某牢记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思想,时刻不忘赶走日本侵略者。如果重庆方面认为傅某不称职,大可以召回傅某。傅某愿马革裹尸, 回部队上战场杀敌。”
“我会把你的话汇报给重庆,你好自为之。”在傅靖之凌厉的目光中, 中年男人抓起公文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
等中年男人出去, 陈盛担忧地问:“长官, 重庆方面会不会处分你?”
“处分又如何,如果能揪出来日本特务, 傅某区区一个处分算得了什么?”傅靖之牵了牵嘴角, 不以为意。
“长官, 你是为了白小姐吗?”陈盛犹疑着问。
“是,也不是。”
陈盛明白了傅靖之话里的意思,担忧地说:“长官,我知道白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可现在,咱们……?”
这段时间以来,长官身上的变化他不是看不见。可现在形式不好,重庆方面隐约有撕毁国共合作协议的苗头,万一国共两党开战,长官和白小姐势必成为对手,这份喜欢也成了牵绊。
“我知道,以后的事再说吧。”傅靖之在心里苦笑,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是立场不同,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明问题恐怕比立场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