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香炉,幽淡的檀香味,缥缈的木鱼声, 即便是内心再躁动不安的人, 在悠长的晨钟暮鼓声中,灵魂也会安宁下来。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寺里的香客不多,只稀稀拉拉的有几个求姻缘的年轻香客, 和一些年老的香客在烧香拜佛。
傅靖之拦住一个身穿僧袍的年轻僧人:“请问师傅,一悔法师现在方便见客吗?”
“还请二位施主见谅,师傅现在正在诵经,不见客,阿弥陀佛。”僧人向两人致歉。
“还请这位师傅告知一悔法师, 就说傅靖之求见。”
僧人微怔,随即便垂下头, 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去了偏殿。
片刻后, 僧人回来, 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请进,师傅在等着二位施主。”
“多谢师傅。”白辛夷向僧人道了谢, 跟在傅靖之身后, 去了正殿东边的偏殿。
“傅施主, 女施主,坐吧。”一个年约四十,身穿咖色海清袈裟的僧人,指了指对面的两个蒲团说道。
白辛夷跪坐在蒲团上,直视着李德让,也就是眼前的一悔法师,嘲讽道:“一悔法师,你认识我吗?”
“如果贫僧猜的没错,施主是白家后人。”一悔法师淡然道,脸上不悲不喜,仿佛寺庙里的那些泥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