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八岁那年,母亲郁郁而终,他没有了母亲。对父亲,他是恨的。恨父亲娶了母亲还不珍惜她,让无休无止的后宅争端磨灭了她的斗志,年仅二十九岁就郁郁而终。
即便父亲亲自带着他,对他比所有儿子都好,他始终对父亲难以释怀。
白辛夷看到了杜宇轩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隐隐猜到了他对自己不寻常的情感。杜宇轩对她不求回报的帮助,恐怕和他的母亲有关。
“杜宇轩,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的母亲吗?”白辛夷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嗯,我那天去舞厅,听到你在唱申曲,一下就想到了母亲。我循着声音上了楼,就看到了一个眉眼和母亲相似的姑娘,在投入地唱申曲。我那时候就想,一定是母亲不忍心看着我孤独,派了个天使来陪伴我。”
“对不起,我………”
“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不相信世上有幸福的婚姻。不过,看了你和傅靖之,我想,婚姻或许也没有这么糟糕。”
“你这么想就对了,你要尝试着敞开心扉,接纳喜欢你的姑娘。不能因为你父母的悲剧,就否定婚姻。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给心爱的人幸福,不会辜负她。你可以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吗?相信我,有爱的婚姻真的很美好。高兴的时候有人和你分享,伤心的时候有人陪在你身旁。”
“就像你和傅靖之一样吗?”
“对!”
杜宇轩压低了声音:“可他是国民党,你,你就不怕有一天,你们成为对手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只能各自为营。但现在,我们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