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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提议让两个弟弟考国外的大学,是为了以后考虑。以她和傅靖之的身份,那十年运动,白家肯定会受牵连,她得未雨绸缪。

“我不想让你和爸妈太辛苦,港大也挺好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和你爸哪里辛苦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个月还能赚这么多钱。”杨爱娣上了楼,正好听到白俊庭的话,忍不住嗔道。

“辛夷,你可得好好劝劝小庭,你说他小小年纪,怎么就想这么多呢。”

“估计是天生的。”白辛夷笑道。

她知道,杨爱娣和白良杰一直拿白俊庭当亲生儿子一样疼,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白俊庭这么内敛又敏感,一是天生内敛,二是身世的原因。

当他知道另一个小婴儿因为救他而死时,他的身上就背上了沉重的枷锁。那种深深的负罪感,几乎压垮这个少年。

在白辛夷的开导下,这个少年已经放下了很多,可还是不能像其他无忧无虑的少年人一样恣意奔放。

再说傅靖之,从医院出来后,马不停蹄地就去了位于杜美路的军统局上海站,找站长赵永年。

日本宣布投降后,重庆方面在各地成立了肃奸委员会,由军统负责。上海肃奸委员会的主任,就由军统上海站的站长赵永年担任。

傅靖之找到赵永年的时候,赵永年刚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