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困得双眼酸涩困乏,她挠挠头把房间里灯打开:“你坐床上就行了,我找找东西在哪儿。”

季子严左手捂着右手乖巧的坐在床边,看着姜糖踮起脚拿医药箱,脚上沾染的血迹让季子严眯起双眼,似是捕食的猎豹。

洁白的瓷砖上也有一串血脚印,季子严悠闲地坐在床上脚尖摇晃,眼眸幽深地望着姜糖的脚。

姜糖半蹲在地上给季子严包扎,在包扎过程中季子严一直盯着姜糖,看着姜糖长长卷卷的眼睫毛想伸手去摸摸,柔和的灯下女孩子脸上的小绒毛都让季子严觉得很是新奇。

姜糖给他的伤口消毒后,看着长长的伤口蹙眉:“你这个长度恐怕需要去医院缝合了,出血量还多。”

季子严看着姜糖摇摇头:“不去医院。”

看着姜糖蹙起的眉头补充一句:“我不喜欢医院。”

看着季子严起身将要走,姜糖攥住季子严的手:“你得去医院,不然你打算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吗?”

姜糖望着季子严的眼睛里的理所当然觉得有些荒谬:“你有行医资格证吗,家里有麻醉剂吗?”

季子严看着姜糖懒洋洋地说:“没有啊,我不怕疼。”

看着季子严那么固执,姜糖都要被气笑了,她拉着季子严就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真是胡闹,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当一回事儿,还要让别人替你操心。”

季子严听见第一句“真是胡闹”,让他想起儿时母亲喜欢笑着对着他说这句话,季子严顺从地让姜糖拉着他出去了。

一路上姜糖用布摁住季子严的伤口,下车时季子严拽住姜糖的胳膊说:“后车座下面有一双拖鞋,你穿上再下去。”

姜糖爬到后车座穿上拖鞋下车了,来到急诊科挂号后去缝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