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抚在镇纸上,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季子严看着姜糖如葱般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腕半眯起眼睛,懂了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的美妙。

季子严从姜糖身后侧身过去,从外面看就像是男人半抱着女人。

他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放在桌子上,如墨般幽深的眼眸里染上几分笑意:“既然你说你要帮我,那麻烦你给我研墨了。”

男子温和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心中舒服,姜糖熟练地先讲先将清水j时g 滴入砚面,把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把墨条这样拿了起来后,细柔地在砚面反复研磨。

墨汁多了姜糖便把磨好的墨汁推入砚台,就这样反复去研磨。

季子严坐在那儿看着姜糖动作如此娴熟,唇角微微上扬,姣好的面容上的笑意有些诡谲。

外界所传的花瓶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倒也不是那么无趣。姜糖那个研墨技术没个几年学不来的,季子严用毛笔蘸墨,抬腕把笔尖在砚台撇了撇,把多余墨汁撇了出来。

抽出一张信纸,季子严在上面写下给公司全体员工涨薪决定,笔尖在信纸上起舞,画出一道道优美凌厉的弧度。

姜糖看着季子严写字飞速,没忍住向前看了他的字迹。写完的信纸放在镇纸下,上面的字迹还未完全干涸,姜糖觉得“银钩铁画”这个词语就是为季子严而造的。

字如其人,说的果然不错。他的字和人一样都有种刚健与柔美并存的独特美感,姜糖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个采访视频,有人说最美的人是雌雄莫辨的,身上有男性的阳刚美,也有女生的柔美。

不过一个上午,姜糖就感受到季子严的魅力了。除了长相美、字还好看、敬业外,他还会画画,拉二胡。

因为姜糖研完墨后随意在书房里溜达,看见墙上挂着一幅血蝶闻花图,但画上从血蝶脚下淌下红色水流沿着花枝往下流,整片地都染上一抹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