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姜糖鼻尖酸涩,她笑着揉揉季子严的头发说:“这不怪你们啊,这都是老一辈人的错误。他们都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们要为自己而活啊。
你们不需要为他们的错误买单的,他们是神经病,但你不是。”
季子严脑海里浮现出有人跪下来求他的画面,也有季父临死前瞪大的双眼的景象。他哪里是什么良善之人呐,他的人连同他的灵魂本就是不堪的。
他笑着摇摇头,伸手把姜糖掉落耳边的长发拨到她的耳后:“他们是神经病,可我也是个疯子啊。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季子严,我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你太单纯了,安安。”
姜糖固执地摇了摇头,坚定地低头看着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季子严认真地说:“不管你的家族如何,我了解的看到的只是季子严而已,我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感受到的。
你不坏,你只是过的太苦了。我未曾经历你所经历的黑暗沼泽,我更无法对你的行为加以批判。”
说到最后姜糖的声音轻柔的好似羽毛轻轻落下,姜糖只是有些不明白这般合该是天上神仙般的人物为何如此轻贱他自己。
男人的睫毛轻颤,他缓缓说:“天色有些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还要一些事情还未处理。我处理完便回去睡,提前说一句j时g 晚安。”
窗户被打开,清凉的风吹进书房,男人看着窗户前站着的女人长发飘舞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眼里带着几分细碎地笑意,好似轻风拂过柳梢。
姜糖拿着医药箱走出门外,手撑着门框笑眯眯地对他说:“晚安,不要熬夜哦!”
说完便走了,季子严看着关上的门有些出神,他不解地摁着脖子。
感受到指腹下跳动地脉搏跳动速度不似往日平缓,他想他留下姜糖大概是个错误的行为,下意识中他觉得姜糖会破坏他的计划。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留下你吧,让你陪着阿偃好好生活,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过往种种也该有个了结了。”季子严疲倦的枕着胳膊睡了,耳边是滴答滴答的时钟声。
回到卧室后的姜糖趴在床上想起小偃严了,点开后发现小偃严气呼呼的蹲在地上,也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