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笑着点了下姜糖的额头:“你呀,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季子严从抽屉里掏出一瓶写着德文的药,从里面抖落出来两粒药塞到嘴里吃了,唇齿间发出嘎嘣的响声。
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面色潮红,眉头紧蹙,似是化不开的浓雾般忧愁。
琥珀色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扫视在场的人,他像个精致的木偶坐在椅子上审视她们。过了半响,他抽出一支钢笔低头写字,冷淡的声音传到在场的每一人耳朵里:“出去,我还要办公。”
姜糖看着低头j时g 工作的男人,总觉得他吃完药后有些奇怪,像是……治疗精神类药物的后遗症。
奶奶拍拍姜糖说:“你在这儿陪陪严严,别忘了让他吃饭。我已经让司机来接我了,我要去和几个小姐妹聚一聚,顺便喝个下午茶。”
人一走,办公室更加空荡荡的了。姜糖轻轻把饭盒放在桌角上,思索片刻后在饭盒上放了几颗大白兔奶糖,摆出了一副笑脸图案。
她把饭盒往季子严那边推了推,也不管季子严的反应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玩。
季子严那副模样倒让她想起很久之前,她爸爸因公殉职后,她曾得过抑郁症,那时候周围人都用那种异样、怜悯、小心的态度来对待她……
都过去了的事,再次回想那段昏暗的时光,姜糖心里无任何波澜。
季子严看合同的时候,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看着合同上的文字也是模糊不清的,他只能在白纸上胡乱的写字,写出的字飘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