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眼一睁眼,一夜就过去了。她用遮瑕把黑眼圈遮盖上了,几乎每一天她都会化妆。因为她希望再次见到季子严的时候,她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模样。

这是个二居室,空间挺大,姜糖住在主卧,次卧被她改成了书房。

起初有阿姨来做饭的,但姜糖嫌麻烦,就不再让她来了。渐渐地她也学会了做简单的煎蛋、擀面条、卤面,起初她也被油溅到手,也被刀切到了手指。

可渐渐地她开始游刃有余地拿刀切菜,做饭,看见油也不怕了。

吃完饭后她就走路去上班了,他走前把一切都安排的完美至极。可越是这样,即使他不在她身边,她身边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身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姜糖身边一样,可随着时间流逝,她对季子严的思念也越深。

另一边鸟语花香的院子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西方。

“你在看什么?”一个露出慈祥笑容的英国中年男人问道。

男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他近乎痴迷地望着西方,仿佛在看他的爱人般:“在看我爱人在的地方。”

布鲁斯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那你可以给她打一个电话。”

季子严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声音轻柔似飘渺的烟雾:“不了,我怕我会跑回去。现在发病时间不固定,我不想在她面前露出最不堪的姿态。”

是了,季子严发病严重时,给微信里的顾年寒发了信息,发出的话语里颠三倒四的。一会说他被绑架了,一会又说他要顾年寒贷款给他几十亿。

第二天给顾年寒解释过后,季子严就把手机上交了。

“到时间了,走吧。”他站起来,拍去肩头的尘土。阳光打在他的眉眼处,衬得他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