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眼里星光点点,起身拿起自己的锄头,迈着大步去上工。
赵知青顶着满头的大汗来到了城里,这一路走的他脚皮都快被磨破了。
虽说坐陈生的自行车能不费力,但陈生跟夏言关系瞧着那么好。
他来城里也不是干什么光彩的事儿,他怎么敢让陈生送?
赵知青抬手擦了擦汗,好奇的瞧着如今城里的人儿。
那天在村里许采莲穿的裤子他是瞧见了的,这一进城,发现许采莲那裤子做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还是城里姑娘的好看些。
他来不及左顾右盼,稍稍看了两眼就往医院走,走到医院门口踌躇了很久,偷偷摸摸的往里钻。
医院里来瞧病的人很多,赵知青转往那些看起来愁眉苦脸,穿的又破破烂烂的人身边钻。
他识字又读过书,一眼就瞧见了身边的病人手里拿的诊断书。
肾炎两个大字恨不得晃了赵知青的眼,他轻轻拉了拉身边人的胳膊:
“哥,你来看病花了不少钱吧?你家缺不缺粮食吃?”
赵知青身旁的大哥老实巴交的抬起头,还没说话眼眶就含了泪:
“这病根本就生不起啊,我家还有娃娃要养活呢,且等着我干活呢,都快吃不上饭了。
我这身体也不知怎的了,天天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咬了牙来看,一个检查下来,我们家下个月能吃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生说我是肾炎,我连药都拿不起”
赵知青听了这话,心里暗笑,把身旁的大哥往旁边拉了拉,声音压的很低:
“是这样的大哥,我是城里来的知青,我这不是干不动活么?村里支书又不肯放过我,非要让我下地攒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