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傲灰溜溜的从厢房里出来,很尴尬的道:“潘兄,这茶只怕是喝不了了。”
潘仁很失望的摇头,道:“那就改日拜访吧,告辞。”
这人势力的很,听说有好茶喝便兴冲冲的过来,眼见没有茶了,立即要走。
沈傲挽着他的胳膊挽留他:“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来,来,先进去坐一坐,我教吴三儿给咱们冲些水。”
潘仁被沈傲驾着,只好随他进了另一旁的小厅,沈傲请潘仁坐下,潘仁有些不情愿了,道:“我刚才想起一件事来,舍下还有些事要办,实在抽不开身。”
沈傲就是不让他走,很热情的将他按在凳上,笑嘻嘻的道:“潘兄莫急,先坐坐再说。”
两个人一个要走,一个死命挽留,都不好撕开脸面,最终潘仁还是执拗不过,只好坐下陪着沈傲说话。
沈傲说了会茶道,眼睛一扫,落在东壁,顿时又怒了:“吴三儿,吴三儿你来。”
吴三儿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过来:“少爷,又怎么了?”
沈傲举着扇骨点着东壁悬挂的一幅画道:“这画又是谁贴上去的?本少爷不是说了吗?我最讨厌贴这些东西,撕下来,撕下来,快。”
吴三儿很为难的道:“少爷,这是小姐叫小的装裱上去的,小姐说这样好看。”
“好看个屁!”沈傲破口大骂:“撕下来!”
吴三儿只好去撕,有了这个小插曲,潘仁倒是注意上了这画,他对画颇有心得,毕竟经营的是烟花场所,要想生意兴隆,多营造些才子佳人的气氛总是要的。
“这画似是杨洁所作,只是不知是不是真迹。”潘仁心里想着,便站起来,对摘下画来的吴三儿道:“拿这画我来看看。”
接过画,潘仁细看起来,看这画的纹理和纸质、落款,心里已有八成相信这是真迹了。心里说:“可惜,可惜,杨洁虽然画作泛滥,可是画风却是好的,这幅画至少价值三十贯以上,就是卖五十贯也有可能。只可惜这纨绔子竟不识好赖,可惜,可惜。”他连连暗道可惜,眼眸中露出难以割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