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冲进去时,才知道那王相公已经走了,卧室的墙壁上有一个暗门,直通隔壁的屋子,从暗门钻过去,又到了另一个房子,在这里,则看到了不少匆忙换下来的随身衣物,稀稀拉拉的丢在了地上。
“班头,四处都寻了,没有人犯的踪迹。”有捕快前来禀告。
张万年面如土色,口里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人神机妙算?算准了我们今夜会来拿人吗?”
沈傲沉默了片刻,笑道:“狡兔三窟,这人太谨慎了,居然一口气租下两个房子,将两个房子打通,一有动静,就赶到另一处房子里去。张班头,你看这随意抛落的衣物……”沈傲拿起衣物,指尖还能感受到余温:“这应当是不久前人犯脱下来的,只是他脱了衣服又会换上什么衣服呢?”
一个捕快道:“方才并没有闲杂人在街巷处走动,想必这人还没有走。”
沈傲摇头:“他已经走了,只不过换上了一件缁衣而已。”
缁衣,是捕快的公服,换上了它,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另一处房子里出去,今夜这么多捕快在这里蹲守,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混杂在其中,要溜走很容易。
听了沈傲的分析,张万年便苦笑道:“沈公子太厉害了,这个人犯也很厉害,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没有见过这么狡猾的人犯。哎,若是戒指找不回来,国公那边只怕不好交代。”
沈傲摇头,笑道:“戒指还在这个屋子里。”
张万年大喜:“在哪里?”
沈傲放开狗的绳索,那狗便垂头开始嗅起来,到了一方几案,又开始狂吠。
“来,把这几案搬开。”
几个捕快立即将几案挪开,几案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黄土。
沈傲道:“去寻些镐头来,把地挖开。”
许多缁衣纷纷卷起袖子,寻了各种东西来挖,果不其然,挖地一尺,一个油布包裹的锦盒便出现了,张万年捧着锦盒出来,打开,里面恰好是一幅画卷,此外,还有一枚戒指,以及一些小物件。
“这就是赃物了,张捕头要不要带回衙门去?”沈傲笑吟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