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继续道:“至于第二条,便是队官能以身作则,与士卒们一道冲锋陷阵。”
“就这么简单?”
韩世忠信心十足地道:“就这么简单!”
沈傲显得难以置信,可是韩世忠毕竟是在沙场上摸滚出来的,他的话不由沈傲不信。
于是便叫韩世忠将这些话编入教材中去,艹练的时间从五个时辰改为了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则是入课堂听讲。
京畿北路的消息,已经许久没有传来了,马军司连战连捷,原以为下一步应当是攻入滑州,献上贼酋的首级引军还朝,甚至是凯旋的礼仪都已经准备好了,几处城门特意修葺了一下。可是在此之后,那边的消息便石沉大海,高俅一点口信也没有传来。
倒是在市井之中,隐隐传出马军司大败的消息,说是被杀得尸横遍野,整个京畿北路,到处都是败兵,这些消息,是几个商人口中提及出来的,不过都是私下里流传,还有几个好事宣扬的,都被京兆府的差役直接拿了去,带了个天一教妖言惑众的帽子。
如此一来,这个消息倒是遏制住了,不过越是如此,就越让人生出不安,上个月朝廷每隔数曰便传出一份捷报,可是现在,却是一点风声也没了;有心人便暗暗揣测,也越来越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蹊跷。
朝廷那边也生出不安,廷议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赵佶问及到京畿北路的事,也都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结果赵佶问到了班讽,班讽一脸诧异地道:“陛下,微臣早已上了一道奏疏,陛下难道没有看到吗?”
奏疏?赵佶的眼眸和脸色变得严厉起来,道:“哪里来的奏疏,门下省那边是怎么办事的,蔡爱卿,你可看到班讽的奏疏?”
蔡京抬了抬眼,脸色平静地道:“不知班大人的奏疏是几时候递上来的。”
班讽道:“元宵之前。”
蔡京向赵佶行礼道:“陛下,元宵之前,老臣很少去门下省,何不如召个门下省的录事问问。”
这个时候,门下省侍中站出来,朗声道:“陛下,微臣倒是听一个录事说过这份奏疏,微臣看了看,觉得此事不小,因此叫人递进宫了。”
一旁的班讽冷汗流了一地,心里庆幸,若是没有这份奏疏,自个儿就难逃干系了,现在就算要处置,那也是门下省里头的事;他抬眼看了蔡京一眼,心里又想:“只是这一遭彻底地得罪了蔡京,不知那沈傲能否拉自己一把。”
赵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递进了宫里?朕为什么没有看到,你们好大的胆子,一本如此紧要的奏疏,说没就没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今个儿就在这里说个清楚,你是门下省侍中,这件事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