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衣,沈傲精神飒爽无比,整个人都舒坦起来,面对这些宫人也没什么生涩,挥退她们,道:“待会去后宫向公主禀告,就说我下了朝就来。”
从殿中出来,内侍引着他到崇文殿这边,崇文殿里已是密密麻麻站了数百个官员,一个个屏息等待,谁也没有吱声,那金殿上的銮椅边设置了一个偏小一些的金椅,椅上铺了一层光滑的皮毛,显然是预备给摄政王临朝听政用的。
沈傲出来的时候,看着黑压压的人,倒是一点也不惊慌,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大剌剌地上殿,看到两个龙椅,什么也不说,直接坐在正中的大銮椅上。他心里想得倒是简单,这椅子是给自家将来的儿子坐的,而自己这个做爹的却只能坐在边角,这还像话?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没从肚子里出来就这样,难道将来还要我这做爹的给你磕头?
这种混账规矩,沈傲一点遵守的兴致都没有,至于什么喧宾夺主,或者说因为这个生出什么父子猜忌,沈傲更是不以为然,真正生出猜忌的,只有自己这做爹的在他面前跟孙子一样那才难免有猜忌,往后教他一个道理,天大地大不如爹大就什么猜忌也没有了。
众人见到沈傲这个动作,都是面露古怪之色,金殿上的两个内侍吓了一跳,低声道:“摄政王,您坐错了。”
沈傲淡淡道:“哦?坐错了?莫非这是太上皇坐的?”
内侍连忙辩解道:“这是未来的皇上坐的。”
沈傲脸色一板,道:“未来的皇上是谁?”
内侍苦笑道:“是摄政王未来的儿子。”
沈傲猛拍御案,勃然大怒道:“这就是了,难道他坐在这里,还要教老子在一边陪着?杨真在哪里?”
杨真从班中苦笑着站出来:“下臣在。”
沈傲怒气冲冲地道:“你是礼部尚书,本王问你,我大夏还是不是以礼法治国,是不是尊崇孝道?”
杨真硬着头皮道:“国礼确实是如此。”
沈傲很光棍地道:“这就是了,现在本王就要教未出世的皇上一个道理,什么才叫孝义。”
那内侍再不敢说什么,退到一边去。
沈傲舒服地躺在銮椅上,才道:“本王第一曰临朝听政,规矩,本王不懂,不如就先立个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