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见他们惨兮兮的,便大笑:“罢了,罢了,这帐就不必还了吧,都是自家人,本王知道你们的难处。”
他们连说不敢,不敢,郑家倒是也有一个欠账不还的,这消息天下人都知道,人家是郑国公,姓沈的还不是一样打上门去,把郑家少爷打了个半死,连人都带了回去,后来更勒索一亿两千万贯,到后来,连郑国公都被这厮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欠账有干系,不管里头的详情如何,大家至少还知道一个道理,便是欠天王老子的帐不还,都不能不还平西王的帐,这要全家不宁,说不定要死绝的。
沈傲见他们如此客气,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明曰我就要押解回京,咳咳……这帐……”
“一定筹措,一定筹措。”
沈傲心情格外的好,送走了诸位官员,便在这州治的后宅住下,慢悠悠的喝着茶,那姜敏坐在下手的位置,不禁失笑道:“大祸临头,平西王还有这么好的心情?”
沈傲嘻嘻笑道:“正是大祸临头,才要及时行乐才是。”
姜敏哑然,沉声道:“莫非殿下已经有了脱困的办法?”
沈傲哂然一笑道:“这世上谁能困得住本王?龙游浅水,也有一飞冲天的一曰,本王不是早已布置好了吗?难道姜大人没有察觉?”
沈傲说他是龙,倒也不算是什么悖逆之言,亲王穿着的本就是尨服,也是龙的一种,只要不说自家是五爪金龙也没人敢说什么。
姜敏听了沈傲的话,不禁道:“殿下布置了什么?”
沈傲喝了口茶,淡淡的道:“布置的东西多的是,到时候一齐发作起来,保准安然无恙。就比如这个时候……”沈傲眼睛望向汴京方向,笑嘻嘻的道:“也该有鱼儿要上钩了。”
姜敏听的雨里雾里,可是听沈傲自信满满的口气,心也不禁放下来,不自禁的问:“什么鱼儿?”
沈傲倒不瞒他,道:“郑家的二老爷。”
姜敏更加费解,道:“平西王能实言相告吗?”
沈傲笑呵呵的道:“姜大人可不要忘了,郑富的独子还在本王的手里,若是姜大人设身处地的站在郑富的立场上想一想,眼下本王被押解回京,身无旁顾,这时候,郑富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