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文道:“拿几个首犯,该拿的拿,该治罪的治罪,让宵小们看看。”
吴宕却是笑了起来,淡淡的道:“士人放浪一些也是常有的事,为了些许小事就惩治,只怕清议汹汹,提刑大人只当他们言笑就是,不要当真。”吴宕沉吟了一会又道:“这件事,还是不必管,反正老夫是不支持的。”
金少文见状,露出失望之色,只好起身告辞。
吴宕的脸上露出些许讥诮,朝着金少文的背影骂道:“真当老夫是蠢物吗?给你做这替死鬼。来人……”
一个押司侯在门口,道:“在。”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回大人的话,听到了。”
“那你就去海政衙门一趟,把这些话,都说给曾大人听,一个字都不要漏了。”
“是。”
“还有……往后那姓金的再来,都给老夫挡回去,告诉他,就说老夫身体不适,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是。”
吴宕吩咐完了,整个人轻松下来,又拿起那张裁剪下来的文章看了一会儿,不禁道:“这么大的阵仗,看来这苏杭也是多事之秋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雨过天晴,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吃得消这般折腾。”
说罢去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又有人通报,说是辅政王殿下的船已经接近苏杭,明曰清早就能抵达,海政衙门的曾大人来问迎接的事宜。
吴宕肃容道:“自然是一切请曾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