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罪犯又开始打工了。
谈骄走出内屋将放在桌上的手套戴上,眼眸看向一侧,不出所料地看见安以未窝在榻上睡着。
昨晚那气氛实在奇怪,谈骄在感到不妙时飞速逃离现场,睡遁去了。
他小步走到卧榻前,抬起脚用力踹向质子,语气不逊:“狗也配睡在主人的榻上吗?你还没吃够苦头?”
安以未悠悠转醒,抬起长睫露出清冷的眸,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懵懂如初生小鹿,干净纯洁得让人不忍欺负。
谈骄是例外,他见惯美色,光是自己的脸就够细品得了,旁人的美丽很少能触动到他。
不过不得不说,安以未长得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俊美,偏偏眸色又是淡淡的茶眸,显得纯洁如仙。
任务比美人重要。
谈骄收起细微的欣赏,不耐烦地扯着安以未长发,睫毛半耷:“朕说话听不见?还不快滚下朕的卧榻。”
质子似乎被扯的很痛,眉眼轻轻皱着,他抬起湿润的茶眸,像是漂亮的山水画:“陛下,奴知道了。”
谈骄被那眼神烫的松开手,他撇开视线,声调冷硬:“没有下次。你该庆幸朕今日心情不错,不然就不知道被砍掉哪只手了。”
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谈骄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抬起,他诧异地回过头,正好看见质子低下头轻吻了下他的手。
虔诚得如同信仰天神。
他如鸦般密集的长睫落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嘴唇轻轻吻着谈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明明戴着手套,理论来说应当感觉不到什么,但谈骄却好像被一团火烧着,他迅速收回手,蹙眉质问道:“你做什么?朕昨日不是说过吗,没有朕的允许,臭狗不许碰朕。”
安以未扬起嘴角,他语气甜蜜:“奴只是在感谢陛下的不罚之恩,下次奴会注意的。”
“嗯。”谈骄冷淡回答,微红的耳尖暴露出他害羞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