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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官刚想张嘴说是,又将话咽了回去,怕惹怒暴君惨遭砍头。他低着头,全程一句话不敢说,带着暴君和质子去到关押将军的牢房。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探监,还都是传闻中不和的对象。

狱官在心里腹诽着,带到目的地后,他打开门,讨好地说:“到了。陛下,将军就在里面。”

这句应该不算废话吧,狱官心惊胆战,生怕暴君来一句“来人,拖下去砍头。”

还好暴君今日心情不错的样子,理都不理他就走了进去,质子没有跟进去,垂首候在门外。

火把的光朦朦胧胧地照着他清冷如画的五官,狱官暗自感叹暴君真是多年如一日的好色,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连继续待在这的勇气都没有,屁颠屁颠地就退下了。

将军背对着谈骄,正认真地打磨着剑,磨剑石和剑体摩擦的令人心里不适的“呲呲”声不断在牢房里响起。

他自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以为访客还是昨日的丞相,便愈加用力地磨着,里面饱含着的威胁不言而喻。

谈骄听得心口不适,他蹙眉说道:“孟南轩,见了朕都不行礼的吗?”

他细软的嗓音和标志性的傲慢语气荡在牢房的那一刻,将军磨剑的动作瞬间停止,他丢下剑回过头,眼眸的冷意褪去惊喜浮现。

“陛下!”

似乎发现自己太过兴奋,将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声,他下床端正行了个礼:“臣参见陛下。”

“起身吧。”谈骄目光扫视了一圈房内,发现无从落座后漂亮的眉眼皱着。

孟南轩直接将自己床上软和的被子抱了下来,他知道娇生惯养的暴君不会想坐脏差的石板床,所以直接将被子折起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