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骄垂在长睫,似乎因为撒谎而感到害怕,颤着睫羽,“抱歉,霁月,我撒谎了,打电话给我的……是裴郁。”
“他又来骚扰我,我很快就挂掉了,可我怕你介意……”
这个说法显然更能让朝霁月相信,他眼神里的审视终于散去,温柔地抱住了谈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事情怪你呢,是他们骚扰你又不是你主动骚扰他们。”
谈骄松了口气,忍受着对方贴过来的温热触感,暗下压制着反胃。
“这次就算了,小骄,下次不许撒谎了。”
朝霁月掌心按着谈骄的发丝,不紧不慢地揉摸着,力度不大却足以让谈骄毛骨悚然。
妈的。
这人绝对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和安德里那家伙一模一样的恐怖。
“我知道了。”谈骄安静地垂下长睫,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要赶快甩掉朝霁月。
第二天,朝霁月似乎对谈骄的戒备散去了很多,没有安排人去看守他,只是在前去公司前叮嘱了一句:“要出门的话,记得让管家安排司机。”
谈骄佯装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回:“好。”
等到对方完全离开后,谈骄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八点半了,迅速从床上跳起跑去洗漱。
他原本带来的衣服被朝霁月收进了衣柜的最里面,外面都是对方帮他买的衣服。谈骄艰难地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喜欢的那套酷系风格,换好衣服后就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