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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骄直接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虽然他没有开口,但他眼神里的不屑与厌恶全都写着一句话——他不想和傻逼说话。

庄以青显然看懂了,他嗤笑一声,运起灵力抬起腿便是朝谈骄伤得极重还没痊愈的腹部踢去。

谈骄避无可避,被踹得飞向了大树,脆弱的背部直接摔在了粗硬的树皮上,唇瓣迅速溢出血。

金丹修为的碾压不是开玩笑的,况且庄以青那一脚还带上了灵力。谈骄感觉自己的腹部伤口再次被残酷地撕裂开来,差点压抑不住惨叫。

实在太痛了。

在谈骄过去的十八年里,有着谈言湖和何芜的保护,他几乎从来没受过什么伤。自从谈言湖和何芜死后,他的保护伞就没了,迎来得是一次比一次更痛的伤势。

他没怎么吃苦过,却因为骨气和自尊一声呼痛都不肯发出,不想在庄以青这些混蛋面前暴露出弱态。

谈骄艰难地呼吸着,他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带来极其强烈的痛苦。但是不呼吸便会死去,他只能疼痛地呼吸着,感受着疼痛。

这些痛楚能告诉他,他还活着。

庄以青见容簌衣又想张口说些什么,先行开口:“我没打脸,少念我。”

容簌衣挑了挑眉,便收回了没说出的话语,而是懒洋洋地站在一边看戏,但眼神一直都盯着谈骄,看着谈骄痛到蜷缩的可怜狼狈样子,他弯了弯唇,无声地用唇形说道:“自愿成为我的东西,我就帮你。”

谈骄指尖捂着腹部,他当然看清了容簌衣的意思,唇角发白地回骂:“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