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里,敕封张鹤龄为镇国府黄金洲屯田千户官,船队至美洲,一应陆上事宜,张鹤龄做主。张延龄为副千户。周腊比较谦虚,也是副千户。
有了这道密旨,就不担心,船队绕过了昆仑洲之后,不继续西进了。且到了地方,一旦登陆黄金洲,张鹤龄也打算好了,立即以圣旨的名义,占山为王,先将地占住,至于那黄金种子,还有旧金山,还在大陆的更西之处,不过这不要紧,既然那儿有旧金山,肯定……这黄金洲,有的是金子。
谁挡着自己发财,干死他的。
一想到此,张鹤龄眼睛发红,现在自己有密旨,有国舅的身份,还有数十个心腹,更有周贤侄这般有担当的家伙辅助,这黄金洲,他得改姓张了,不不不,还得姓朱,但是金子得姓张。
“将旨意收好了。”张鹤龄笑呵呵的道:“现在且不要泄露身份,到时再说。”
“我懂。”周腊道。
舱外头,张延龄在看门,张延龄拼命的咳嗽,似乎是有人来了。
张鹤龄出去,厉声道:“干啥?”
张延龄可怜巴巴的看着张鹤龄:“哥,我饿了。”
张鹤龄气的七窍生烟:“饿饿饿,饿个屁,咱们是去办大事的,办大事的人,知道不?办事的人,饿个十天八天,身上挨几刀,算个什么,活该你受一辈子穷。”
张延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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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藩在船队出发后的第二日,便被匆匆的诏入宫中去了。
这次去的是仁寿宫。
方继藩哪里敢怠慢,等到了仁寿宫,便见太皇太后和张皇后都在此。
两个妇人,身边是弘治皇帝,弘治皇帝显得很焦灼的样子。
而朱厚照则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显然,此前遭了不少罪。
方继藩正待要行礼。
弘治皇帝却是冷着脸,摆摆手,示意方继藩先不要说话。此后,冷冷的瞪着朱厚照:“你又伪造圣旨,这是第几次了?竟还敕封你的几个叔舅,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说,是不是你和他们蓄谋已久,想将他们送出海的。”
“不是。”朱厚照委屈巴巴的道:“儿臣没有啊,那周腊来,说很敬仰儿臣,想见识一下手艺,儿臣心里想,毕竟都是亲戚一场,他既佩服儿臣,儿臣就给他瞧瞧,问他伪造什么,他说了,儿臣便照着做了……”
弘治皇帝气的脸色铁青。
他冷笑:“好啊,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这三人,一下子不知所踪,听他们府上的人还说,可能出海去了。朕就觉得不对,谁给他们三人,这么大的胆子,朕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让禁卫一去你那东宫,一搜,便什么都搜出来了,若是没搜出那草稿,你会乖乖承认?”
弘治皇帝说着,狠狠将一份圣旨的草稿摔在地上。
方继藩趁弘治皇帝不注意,将这草稿捡起来,却是皇帝敕封三人为镇国府黄金洲屯田千户所千户的诏书。
方继藩忍不住咋舌,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