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我徐经……又回来了!”徐经抬头,双目,沉如古井之水,在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之后,世间的浪涛,再无法搅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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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开始铺设。
冶炼铁轨是最难的,可是铺设,反而简单许多。
载重的马车,将铁轨送到地方。
早已铺设好了路基的劳工们,等待铁轨一道,随即便吆喝着,将铁轨搬下来,拼接之后,取了扳手,将其用巨大的螺丝,拴在枕木上固定。
这铁轨,恰好是马车车轮距的宽度,并不宽,现在……这里围了乌压压的人。
这个世上,绝大多数都是好事之徒,一听西山那儿,竟将上好的钢铁,铺在了地上,许多人觉得稀奇起来,纷纷前来围观。
方继藩亲自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自己亲爱的一个徒孙,假扮成一个窃贼,想要偷窃铁轨。
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群人蜂拥而上,将他打了个半死,再命人取了铁枷枷了,用上了囚车,四处展览。
“看看,都看看啊,这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敢破坏铁轨,镇国府有令,敢破坏铁轨设施者,杀无赦,咱们太子殿下和方都尉,都是厚道人,可绝不容忍有人敢破坏铁轨,有一个,打死一个,这铁轨上,张真人亲自施了法的,莫说是偷窃,便是心里有了歹念,将来,也是遍体浓疮而死,断子绝孙!”
看着那囚车上,满脸血污的人,人们既是兴奋,恨不得凑近一些,多看一眼,可看了一眼,又忙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显得恐惧。
护路队,自是要开始成立了。
招募了两百多人,为首的一个,乃是东宫的禁卫,规格很高,这些穿着黑衫,腰间跨刀的家伙,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每日做的事,就是飞马在这数十公里的铁路线上来回奔走。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现在人们对于铁轨,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所以要提防有人斗胆包天,可慢慢的,这个事务渐渐被人接受之后,便不需如此谨慎了。
方继藩还是相信军民百姓们的,毕竟……大家都怕死。
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那乌压压的人群之外。
新任翰林侍读学士王不仕刚刚下值,他毫不在乎自己的斯文,很快就挤进了人堆里。
身边,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议论。
“这是什么?”
“这铺设一里的铁轨,需要糟践多少银子啊,方都尉,这是到底有多奢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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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好奇怪,最近犯喷子吗?看来不该上电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