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是在三天之后发现皇帝和方继藩出海了的。
以至于……所有得到这个震撼消息的人……居然出奇的镇定自若……
就好像……他们觉得这样的事,就如穿衣吃饭一般的稀松平常。
他们见的世面多的去了,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自然……在短暂的无须之后,吏部尚书欧阳志与兵部尚书王守仁立即碰头。
师兄弟二人在短暂的交流之后,随即……兵部尚书下令新军戒备。
兵部尚书王守仁虽然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之下,不得轻易调动军马,但是这新军的所有骨干,几乎都是王守仁的门生故吏。当初的第一军,就是王守仁亲手调教出来的,而新军扩编,从第一军至第八军,满编的情况之下,人数已至二十四万,在编的员额,亦已至十七八万。
如此规模的军马,渐渐开始取代了京营,而几乎所有的武官以及士官,统统都是第一军的底子。
正因如此,这不妨碍王守仁下达手令,让他们原地驻守,要求他们枕戈待旦,防范于未然。
另一边,欧阳志立即前往内阁,询问刘健与李东阳的意思。
三方达成了一致之后,才入宫面见张太后,得张太后懿旨后,则率百官,火速赶往东宫,拜请太子朱载墨监国摄政。
这一切,都可谓是井然有序。
甚至是朱载墨……竟也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突然,百官来拜请时,他的面上大抵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噢,是这样啊,然后,默契的摆驾入宫,先见祖母,此后见生母方皇后,再临朝观政,举行朝议。
朝议的过程之中,大家都很有默契。
每一个人都懒得去提皇帝又跑了那一茬事,就当没发生过。
在匆匆的见过百官之后,真正的密议才正式开始。
皇帝跑了,总要知道怎么跑的,跑去了哪里,还回不回来。
于是大家私底下一商量,一打听,方知原来是跟着铁甲舰走的。
紧接着,便放出了诏书,这事瞒不住的,需要向天下臣民说明情况。
于是朝廷后知后觉,昭告天下,当今圣上,念海波不宁,佛朗机北方省领地遭袭,于是亲率舰队解救。
诏令放出去。
没有什么波澜。
嗯,大家习惯了。
皇帝西狩啦,打佛朗机人去啦。
那就西狩吧,日子照过。
除了因此而导致的大量公文往来,变得频繁了一些之外,一切都平静无事。
朱载墨年轻,精力充沛,对于政务也是得心应手。
且又有刘健、李东阳这样的老臣协助,更有欧阳志,王守仁坐镇,萧规曹随,倒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