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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又动了动被她枕着的腿,见她没有醒来的趋势,便索性保持现状。

一旁的宴旸见此,出声讽刺道:“你说你把她留下到底膈应我,还是你自己看上她了?”

宴绯越侧过脸丢给他一个冷眼:“我看你臆想症挺严重,建议趁早去医院挂个号。”

“是不是臆想你自己清楚。”宴旸指尖轻点着手边的玻璃杯,眼里流淌着轻蔑,“可惜,你看得上她,可她看上的是我,而我又看不上她。”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宴绯越的眼光很次。

听懂内涵的宴绯越左手支棱着脑袋,轻呵一声:“按照你的逻辑,我也看不上洛倾染,你眼光一样不怎么高。”

宴旸的指尖动作立时顿住了。

下一刻,他又听到宴绯越一言直击要害道:“而且,你能争得过林琛?”

他,目前争不过。宴旸脸色阴沉地无声自答道。

林琛傲慢又偏执,从来只认宴绯越一个对手,两人之间的较量容不下第三人。

所以,他要是想争得过林琛,就必须把宴绯越取而代之。

虽然这一直是他想做的,但他担心林琛在他羽翼未丰之时,以商业联姻的形式逼迫洛倾染。

思考到这,宴旸看宴绯越的眼神蕴藏着无形的风暴。

在离帝都大学只有几分钟路程的时候,舒音终于醒了。

睁眼,就正对上了宴绯越流畅精致的下颚线。

这个视角?

意识到自己脑袋位置不对劲的舒音蹭地一下坐正上半身,转过脸困窘地解释说:

“不好意思,我这是睡着了的无意识行为。”

宴绯越斜眼看了看她:“再敢跟我肢体接触,后果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