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前跟府里说过,可能不回来。”
他道。
说罢,他就因为头脑实在太晕沉,觉得有些恶心,而倒回枕头闭上了眼睛。
他皱着眉,忍着那一阵头晕目眩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独孤雅已经把药递到了他面前。
“把药喝了。”她道。
赫连笙闻着满鼻子的苦味儿,沉默了一瞬,还是灌了下去。
然后,他就要下床。
“去哪儿?”独孤雅凉凉地道,“太医说你受了风寒,体质又差,不调养个一两个月好不了。”
她顿了顿,“这两个月你哪儿都不能去,给我留在玄鹤宫养病。”
赫连笙张了张口。
“就算是自己上赶着也不用这么每天粘着。”独孤雅看着他,终于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往他额头上戳了一记,“知不知道宫里现在都传遍了!你娘去翊坤宫请安皇后都拿这事儿笑我,能不能给你娘省点心。”
话是这么说,她话里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却多了几分无奈。
孩子像她。
她一手带出来的,也只能认。
赫连笙自知理亏,少见得没有跟她抬杠。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道:“……一个半月行不行。”
独孤雅挑了挑眉。
“下个月会试,半个月之后殿试。”赫连笙轻声道,“那个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他想在第一时间看到顾渊。
赫连笙最后还是在玄鹤宫呆足了一个半月。
倒不是独孤雅拦着他,是他的身体问题。
他平日里小病小灾几乎没有,一病起来,就来势汹汹。
等到他真正能下地,已经是大半个月。
即便如此,他的膝盖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