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赫连瑾微笑着抬手压下了他。
然后,他看向了面前的人。
“行舟,你不在京中,怕是不知。”他缓缓地道,“七弟因为北殷之事,一直对父皇心存不满。监察院前段时间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
“七弟畏罪自尽,朕也很痛心。”他叹了口气,“不过……”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还是,节哀罢。”
“不可能!”顾渊猛地抬起眼,嗓音沙哑地开了口,“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赫连瑾脸色不变:“证据确凿。”
“我不信!”
“他认了。”赫连瑾道,“认罪书是他亲手写的。”
他顿了顿,“当然,还有另一份奏折,桑桂。”
顾渊意识到了什么,僵在了原地。
桑桂适时地上前,把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你不信我,应当认得出他的笔迹。”赫连瑾看着他,缓缓地道,“行舟,七弟之前行为的确荒谬,现如今……”
“他已知道错了,也是真心想跟你斩断前缘。”
“人死不能复生。你便,不要与他计较了罢。”
顾渊的身体猛地一晃。
他垂下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奏折。
上面分明只有寥寥几句话,但他却仿佛不认识字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读。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个时候,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只白色的长毛猫突然睁开了眼睛。
它先是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然后茫然而试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