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形时抱着,还能说是耍酒疯,对方现在这个样子, 他刚刚还抱着人不放, 简直……
简直就是十足的冒犯。
顾渊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他全然忘了他和赫连笙曾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别说是触碰,他们早已经把世界上最亲密的所有事情都做过一遍。
赫连笙看着他仓惶着离开的身影, 原先的羞恼逐渐散去。
他沉默着垂了眼睫,过了片刻, 将自己藏在了凉亭后的阴影里。
不多时,顾渊就拿了件袍子,回到了院子里。
事到如今, 赫连笙都已经做好了被顾府发现的准备, 毕竟顾渊手上还留着新抓的伤, 别人不说, 他那个叫阿福的书童必然会大呼小叫。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顾渊回来的时候,仍旧是孤身一人。
他的手上拿着一件袍子,抬起眼,看到空空如也的亭子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这里。”赫连笙不得不开了口。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身上也一点都没有力气。
刚刚甩顾渊的那一巴掌,换现在,赫连笙肯定甩不出来。
只能说……
怒气上来了,确实是什么样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顾渊听到了他的话,脸上霎时恢复了些血色。
他快步走到了赫连笙所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
“没力气。”赫连笙道,“麻烦帮个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淡也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普通又平常的事情,顾渊却听得眼睫都颤了一颤。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赫连笙脸上,好半天,才在对方不耐烦的抬眼中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