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在旁边研墨,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恶狠狠地在某本奏折上画了个叉,然后丢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
“拿回来。”
福子默默地拿回来。
赫连笙看了半天,冷笑了一声:“这几日我没搭理他,给他们脸了。”
“顾渊造反?他要是想造反,我早就不在这个位置上了。”
“还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福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陛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陛下觉得可以。
他看了眼奏折,越看越气,索性都放在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别扭地开了口:
“顾渊呢?”
福子回过了神。
“放他进来。”赫连笙道。
福子:“……”
可是顾大人今日没有来。
顾大人日日都来,为何今日没有来呢?
福子快愁死了。
他正想着,要替顾大人找些什么借口,御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赫连笙懒懒地抬起了眼。
顾渊似乎来得很急。
走近书桌的时候,赫连笙听到他细微的喘声。
他怔了一怔。
“你先下去。”顾渊平复了下呼吸,对着福子道,“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福子愣了一下。
随即,他识相地退了下去。
殿门合上,赫连笙回过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