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赶慢赶地追上去,但终究人小腿短,追不上成年汉子,落后很大一截。

他气喘吁吁回到村子,敲开村长的门,天已经黑了。

村长听闻男孩的请求,“紧张”地站起身:“走走走!哎呀,这种事不早说,我现在就去看看!”

他什么也没带,连包扎要用的干净的布都没带,急匆匆来到杜老壮家,就看到了一个高烧高热、血流一地,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杜老壮。

“快,把你们家干净的布都拿出来!”

儿子愣了愣,赶紧去找。

父子俩邋里邋遢,以前妹妹在的时候,这种伺候人的小事都是妹妹做,有干净的布也只有妹妹清楚放在哪里。

儿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只能每个柜子每个柜子地瞎找。

终于找到放布的柜子,儿子拿出一叠回到主卧,递给村长。

村长接布的手一顿。

这个布受潮了,一些地方已经长出霉斑。

村长不动声色的在床棱上刮掉霉斑,故作无事地给杜老壮重新包扎。

杜老壮已经完全昏迷,冒着虚汗不安稳地摆头。

村长叹气:“你爹的情况有点危险啊。恐怕要去镇上找大夫抓药,不然……”

儿子听出了村长的话外之意。

他们现在没钱没粮,啥都没有,找到大夫也买不起药!

而且一来一回,爹还撑得住吗?

村长险些就把“挺不过去”四个字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