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抬眸看了她一眼, 倒不是想逼她。不涂药膏的话,宋桃脚上淤青倒没什么,过几天就散了。但是她左手手臂和后肩膀的擦伤还是挺严重的, 李渊说稍不留神就可能会留疤。
“夏天快到了,你那满满两柜子的吊带裙不想穿了?”
宋桃心一梗,没说话。
秦砚把药膏放回医药盒:“真不涂?”
先不说穿不了小吊带了, 以后红毯上一想到穿不了心仪的礼服, 损友舒意绝对会借此机会发几通艳压通稿,宋桃心一狠, 把睡衣往边上一拽, 视死如归:“涂就涂, 涂了还留疤我就把你头摘下来当球踢。”
丝质睡衣滑落一角, 露出几道带血的痕,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触目,前一刻秦砚刚被宋桃的话逗笑,此刻脸却骤然下沉,沾药的指腹碰上她血红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
冰凉的膏体激地宋桃抖了一抖。
“很疼?”秦砚放轻了一点,隐着关切问她。
“呃,不算疼,就是猛地一下有点凉。”宋桃紧抓着被单,整张脸红透了,侧过头凶巴巴地:“哦对,我警告你啊秦砚,好好给我抹药不准给我乱瞟。”
瞟是不可能乱瞟的,秦砚他妈打小就教育他要尊重女性,虽然他嘴上总是得理不饶人,甚至老爱逗宋桃,但他心底对这个姑娘从未有过一丝的不尊重。更何况现在看到她的伤,除了心疼,哪还有心思往别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