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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也从微弱变得正常,等她彻底找回自己的时候,发现左侧胳膊下方几厘米的地方,居然长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小嫩芽。

绿油油的,显然是刚刚发芽的什么小草。

她惊呆了,正准备拔掉,就听牧林开口阻止道:“别乱动,我给你种了一圈七叶一枝花,看看能不能把你体内的毒素解了,你千万别乱拔!拔了你就跟那些发了疯的人一样了!”

刘欣然有点蒙圈儿,可当她听到院子外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头看去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牧林的意思。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样,浑身僵硬发麻,耳朵里受害者的尖叫声逐渐模糊,而她母亲那疯疯癫癫的咆哮声却一点点被放大被加重。

到最后,她的耳朵像是快要爆炸了似的,她只听得见连绵不绝的怒吼声,连思考都失去了力气。

牧林也发现了,就在她给刘欣然施救的这一会,刘欣然的母亲已经完成了被咬、变异、咬人的转变。

换言之,刘欣然的母亲,可能已经回天无力了。

而这时候,原本已经快要跑出别墅院子的宾客们,忽然又掉头往别墅这边跑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好像晚一步就会命丧黄泉。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不甘、惊恐和绝望。

他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军队,机枪无情地扫射在他们身后,像是人体描边大师,不打他们的身体,只打他们身后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