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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牧林肯定受伤了,那地上都是小石子,那石头特别硌人,那石壁虽然可以支撑她的身体,却让她更加无处安放,只能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

到最后,他不忍心继续了,只能狠心推开她:“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如果我说我偏不呢?”牧林将从他身上汲取的力量转移到每一个伤口,很快又是一个毫发无损的健康的人了。

她陪着他一起滚落水中,在水里,继续把疯狂的报复欲释放。

到最后,他终于泄了气,像生无可恋的咸鱼,趴在了她肩上。

“你不应该来找我。”他的声音依旧在发颤,吐气如丝,像个即将干死的鱼。

牧林轻轻抚摸着他已经看不出伤口的后背,叹了口气:“谁叫我没出息,见不到你就心里发慌。”

也许,这份慌乱,就是她真正在意他的开始吧?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他索要的每一下,看似是报复,实际上,是浓烈到呛人的感情在喷薄宣泄。

她不明白他的这份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爱也好,恨也罢,她已经深陷其中,不想挣脱了。

如果是恨,那就恨死她吧。

如果是爱,那就爱死她吧。

怎样都好,别离开她的视线就好。

她在山洞里陪了烟云过整整七天七夜。

饿了渴了,都是虎妞出去觅食,不是找几只山鸡野兔,就是拖一整枝的果子回来。

像个勤勤恳恳的保姆。

牧林非常愧疚,决定回去后好好补偿一下虎妞。

不过,眼下她最需要弥补的,还是这个胃口越来越大,姿势越来越疯狂的金发美男子。

离开山洞的时候是白天,烟云过抬手当着头顶的阳光,忽然问了一句:“我怀了吗?”

“没有。”牧林不想在这个时候孕育生命,两个失了智的疯子,不合适。

尤其是他们索要彼此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在辱骂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