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华仿佛没听出这里头的讽刺,只一脸沉痛道:“来之前,小人已经审问过这孽障,原来他竟然犯下如此大罪,拐带良家妇女,甚至禁锢良民,污蔑知府大人,实属罪该万死,学生不敢为他求情,还请大人严惩!”
白安业听着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他是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挣扎着起身,怒声道:“我没做过!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
白敬华冷冷看了他一眼:“巡按大人在前,你还敢胡言乱语吗?此事若是你老实招供,或许巡按大人还会从轻发落,若是再敢胡言,那为父我也护不住你!”
白安业一下子哽住了,他听出了白敬华话里的意思,要是他不认,那他就绝不会保他!
白安业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他之前一直靠着白家大公子的身份,在延宁府胡作非为,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一直在背后支撑他的白家,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
看着吓住了白安业,白敬华也不废话,直接道:“学生已经将此次帮助这个孽障的人都叫了过来,巡按大人可以随意审问。”
吴生静看着这一幕只是冷笑,好一招弃车保帅,这个白敬华,不得不说也真是个人物,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狠手。
可是此时没有旁的证据,他也只能先传了人上来问话。
这些人虽然各个都竹筒倒豆子似得招认了,没有半点反驳,但是说的话却也大同小异,纷纷说指派他们的就是白家大公子,与白家其他人毫无关系。
吴生静纵使早就知道会如此,此时也不免生气,他看了一眼已经抖成糠筛的白安业,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白安业,他们说的这些话,你认不认?”
白安业颤巍巍的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却被他眼中的冷酷吓的立刻垂下头,他将此事的情形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找不出一丝一毫能脱罪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