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府也是一大早的去了衙门,才知道巡按大人已经离开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暗自钦佩,来时无声去时无影,也不与人结党营私,或许这样的人,才会被皇上所倚重吧。
吴生静一走,他将白敬华提前送往京城的消息便压不住了,从延宁府一路传到了省城。
藩台气的差点把桌子掀了,不为别的,要是真提前送出去了,那这会儿只怕已经到京城了,他们的那些准备也彻底失去了用处。
这个吴生静倒是大胆,竟然敢如此冒险,要知道,他的贴身侍卫也是在藩台的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可是这些人都没动,那就说明他是用了其他不在明面上的人动的手脚。
如此想来,他竟然还没进延宁府呢,就预备好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这般缜密的心思,也的确非常人能及。
藩台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虽然与白家的关系不算多密切,但是却也受过白家的孝敬银子,之前诬陷卫云清的事儿,更是他一手策划,如今主要人犯到了京城,那他的前程如何,只能看袁阁老念不念这份同科情谊了。
省城风云变化,延宁府却祥和平静。
白家人夤夜离开了他们在府城的大宅子,发卖了八成的奴仆,带着银子细软,一路往乡下去了。
等他们出了城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亮,老太太靠在马车里,半阖着眼睛,手里拨动着佛珠,跟前两个伺候的人,没一个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