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菀倒是同意这个,跟着也笑了出来。
说完了蓁姐儿的婚事,蒋明菀又好奇的问起了旁的:“我见着京里好似也有信给你,可是我父亲给你的信?出了什么事?”
徐中行斟酌了一下,到底没敢撒谎,只道:“不是你父亲,是旁的人,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和我说了下京里的情形,袁成壁到底还是拿到了春闱主考官的位置。”
蒋明菀听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她倒是没心思去追究那个旁的人到底是谁,而是思考起了后头那半句话。
按理来说,当上首辅之后,为了避嫌,大多都是不兼任春闱主考官的。
因为这个主考官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其中却有个最浅显的政治逻辑在里头,你当了主考官,便是这一届所有考生的座师。
在文官系统里,师生名分可是最要紧不过的伦理关系。
因此春闱主考官也是文官们用来拉拢人脉最重要的方式,袁成壁在当上首辅之前,一直阴差阳错没有当过春闱主考官,没想到这次到底让他如了愿。
蒋明菀心中情绪十分复杂,但是她知道徐中行肯定更不高兴,她忍不住劝慰:“你也别担心,不过是一届春闱的主考官,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虽然这话说起来也是实话,可是此时听着,却难免显得有些苍白。
但是徐中行听了这话之后,却轻声笑了:“夫人不必安慰我,这件事我早有预料,因此也并不失望。”